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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毒性,作用,君臣,都是

提問: 中藥有無副作用? 問題補充: 2010-01-10 23:36 提高懸賞30分 医师解答: 此答案由投票選出中藥的副作用源于中藥成份的復雜性,然而中藥的特性也是源于其成份的復雜性!相對來說,中藥的副作用因為其成份的復雜性將會比西藥更難應對,眼下的中藥都是先前多少前輩用經歷了數百上千年的嘗試才驗證的,所以其可靠性還是有一定根基的。(如下源于百度搜索信息,供你了解)服中藥的禁忌  服用中藥的禁忌大致可分為四種:  (1)中藥配伍禁忌:某些藥物因配方后可產生相反、相惡關系,使彼此藥效降低或引起毒副反應,因此禁忌同用。  (2)孕婦用藥禁忌:主要為避免動胎、墮胎,因孕后婦女大多數對大寒、大熱、峻瀉滑利、破血祛瘀及毒性較大的藥物耐受性差,因此對相關藥物必須忌用。  (3)服藥期間飲食禁忌:俗稱忌口,主要為避免服藥時的干擾因素,以便提高藥效,可分為某一種藥物對應的忌口與不同病情條件下用藥時的忌口兩類,前者如人參忌蘿卜、鱉甲忌莧菜、甘草忌鰱魚、常山忌蔥、茯苓忌醋等。后者為慢性病服藥須忌生冷,熱性病治療期間忌辛辣、油膩,癰瘍瘡毒、皮膚疾患忌魚蝦、鵝肉及辛辣刺激之品。  (4)中藥湯劑禁忌過夜服用:因為中藥里含有淀粉、糖類、蛋白質、維生素、揮發油、氨基酸和各種酶、微量元素等多種成分,煎煮時這些成分大部分溶解在湯藥汁里。一般服法是趁溫熱時先服一半,4~6小時后再服一半。如果過夜服用或存放過久,不但藥效降低,而且會因空氣、溫度、時間和細菌污染等因素的影響,使藥液中的酶分解減效,細菌繁殖滋生,淀粉、糖類營養等成分發酵水解,以致藥液發餿變質,服用后對人體健康不利。  俗話說:“吃藥不忌口,壞了大夫手”。忌口即指治病服藥時的飲食禁忌。忌口是中醫治病的一個特點,歷來醫家對此十分重視,其有關內容也廣泛存在于《內經》、《傷寒論》、《金匱要略》等醫籍中。實踐證明,忌口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我們平時食用的魚、肉、雞、蛋、蔬菜、瓜果、醬、醋、茶、酒等普通食物,它們本身也都具有各自的性能,對疾病的發生、發展和藥物的治療作用,均產生一定影響。如清代章杏云所著《調疾飲食辨》一書中云:“病人飲食,藉以滋養胃氣,宣行藥力,故飲食得宜足為藥餌之助,失宜則反與藥餌為仇。”所以,病人服中藥時有些食物應忌服。  如服用清內熱的中藥時,不宜食用蔥、蒜、胡椒、羊肉、狗肉等熱性的食物;在服溫中類藥治療“寒證”時,應禁食生冷食物。在古代文獻中亦有大量記載:甘草、黃連、桔梗、烏梅忌豬肉;薄荷忌鱉肉;茯苓忌醋;鱉魚忌莧菜;雞肉忌黃鱔;蜂蜜反生蔥;天門冬忌鯉魚;荊芥忌魚、蟹、河豚、驢肉;白術忌大蒜、桃、李等。這說明服用某些藥物時,不可吃某些食物。如果吃了禁忌的食物,療效就不滿意或起相反作用。另外,由于疾病的關系,在服藥期間,凡屬生冷、油膩、腥臭等不易消化或有特殊刺激性的食物,都應忌口。例如,傷風感冒或小兒出疹未透時,不宜食用生冷、酸澀、油膩的食物;治療因氣滯而引起的胸悶、腹脹時,不宜食用豆類和白薯,因為這些食物容易引起脹氣。其他,諸如水腫病人少食食鹽;哮喘、過敏性皮炎病人,少吃“發食”如雞、羊、豬頭肉、魚、蝦、蟹等。  “忌口”也不能絕對化,要因人、因病而異,對一般病人,特別是慢性病人來說,若長時間“忌口”,禁食的種類又多,則不能保持人體正常所需營養的攝入,反而降低了人體的抵抗力,對恢復健康不利,因此,在醫師指導下,可適當食用增加營養的食物,以免營養缺乏。正確認識中藥的副作用  近幾年,因濫服中草藥導致腎炎和急性腎功能衰竭的病人日趨增多。專家為此呼吁:必須提高人們對中草藥腎毒性的認識。  據專家介紹,多年來“中藥副作用少”的說法使人們對某些中草藥的腎毒性缺少足夠的認識和重視。90年代中期,比利時醫生首先發現,相當數量的“肥妞”、“胖嫂”在無所禁忌地服用減肥中藥后發生急性腎衰,由此提出了“中藥腎病”的概念。  南京軍區南京總醫院全軍腎臟病研究所的研究表明,中藥木通、厚樸、粉陀已、細辛中含有的馬兜鈴酸能導致腎小管及間質、近端腎小管酸中毒及低滲尿。此類患者臨床初期出現少尿性急性腎衰,隨著時間的推移,轉變成慢性小管間質性腎炎。而這些患者的治療極為困難,往往逐步走向終末期衰竭。  專家強調,目前許多江湖醫生打著“偏方”、“驗方”的旗號,濫用中草藥治療各種腎臟疾病,加重患者病情甚至導致尿毒癥,對此必須提高警惕。  中國中西醫結合學會腎病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劉云海教授研究發現,有近50種中藥對腎臟有毒性,可引起急、慢性腎臟功能損害和腎臟衰竭。  這些可導致腎臟損害的中藥有三類。  第一類為植物類中藥:雷公藤、草烏、木通、使君子、益母草、蒼耳子、苦楝皮、天花粉、牽牛子、金櫻根、土貝母、馬兒鈴、土荊芥、巴豆、蘆薈、鐵腳威靈仙、大楓子、山慈菇、曼陀羅花、鉆地風、夾竹桃、大青葉、澤瀉、防已、甘遂、千里光、丁香、銘藤、補骨脂、白頭翁、矮地茶、苦參、土牛膝、望江南子、棉花子、臘梅根等。  第二類為動物類中藥:魚膽、海馬、蜈蚣、蛇毒等。  第三類為礦物類中藥:含砷類(砒石、砒霜、雄黃、紅礬)、含汞類(朱砂、升汞、輕粉)、含鉛類(鉛丹)和其他礦物類(明礬)等。  中藥大部分是天然藥物,有效成分比較復雜,如生物堿、皂素、鞣酸質,揮發油等。既然是藥,其多數則會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一般地講,中藥的副作用比人工合成的西藥要小些,但也有些藥物毒性較大,如紅砒石、白砒石、水銀、斑蝥、青娘蟲、紅娘蟲,生藤黃等。毒性稍輕些的有:白附子、生附子、生川烏、生草烏、生半夏、馬錢子、巴豆、生天南星、生甘遂、鬧羊花、天仙子、蟾酥、土木鱉、呂宋果、云軸子、楓茄子、楓茄花,生硫磺、巴豆霜、白降丹、罌粟殼等。當使用這些藥物時,必須慎重,如楓前花浸酒,口服可治療風濕性關節炎,劑量過大,常會引起中毒死亡。因此,有毒性的中草藥必須在醫師指導下服用。  那么,平時在中藥方劑中常用半夏、天南星、附子、川烏、草烏等,為什么不發生中毒呢?一方面是由于對這些藥物進行了炮制,如生半夏口服會引起嘔吐。唇舌發麻。聲音嘶啞等副作用,而生半夏用姜汁、明礬、鹽等炮制后,其毒性大為降低。另一方面,還要掌握正確的使用方法,如水銀用做主藥治療皮膚癌、宮頸癌時,只能限于外用,嚴禁內服,不然會發生汞中毒。  有些中草藥雖然毒性輕微,若使用劑量過大,則會產生嚴重毒副作用。如木通有通乳作用,若用其大劑量(50克)與豬蹄同煮,服后會發生腎功能損害。又如白果,因其含有微量氫氰酸,在過量情況下,就會出現發熱、嘔吐、腹瀉、驚厥、抽搐、肢體強直、皮膚青紫、瞳孔散大、脈弱而亂,甚至昏迷不醒等中毒現象。  當需要用一些有毒性的中草藥時,首先應慎重,要嚴密觀察,并注意劑量是否恰當,前者時間應稍長些。其次可與一些藥物配伍,以減少毒性。如用于肝硬化腹水的十棗丸,就是配伍大棗來緩和甘遂、大戟、芫花這些有強烈瀉下作用的中草藥,起到減少毒性的作用。對一些有毒性的中草藥,常配伍甘草來緩和毒性。現已證明,甘草中所含甘草甜素在藥理上確有解毒作用,證實了《本草綱目》上記載甘草“解百藥毒”的正確結論。相關內容  其一,毒藥非“毒”  追溯到遠古神農時代,《淮南子·修務訓》中這樣記載:“神農……嘗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當此之時,一日而遇七十二毒。”由此,古代把所有治病的藥物泛稱“毒藥”。《素問·異法方宜論》說:“其病生于內,其治宜毒藥。”在古人看來,是藥三分毒,實際上是指藥物的特性;后來才用以專指毒性較大的藥物。《醫學問答》對此有解釋:“夫藥本毒藥,故神農辨百草謂之‘嘗毒'。藥之治病,無非以毒拔毒,以毒解毒。”醫圣張仲景更有精辟之論:“藥,謂草、木、蟲、魚、禽、獸之類,以能治病,皆謂之毒”,“大凡可避邪安正者,均可稱之為毒藥。”神農一日而遇七十二毒,是說他一日之中,辨別了 70余種藥物的特性。藥之特性,用對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錯了就會傷人害命。對中藥,一言以敝之,就是用毒藥治病。神農嘗百草的本草,是一種勇于探索的偉大義舉,是一種舍生忘死的高尚行為。無怪對起步于先秦、成書于東漢、歷經幾百年、融匯了幾代醫藥學家的辛勤勞動與智慧的第一部中藥學巨著,作者們寧肯要隱去自己的姓名,而冠以“神農”之名——《神農本草經》,除了受托古之風的影響之外,恐怕也是對這位中華民族藥物學的圣祖的一種紀念吧 ! 由此不難看出,“毒藥”一詞的豐富文化內涵。正是這毒藥,為中華民族的繁衍生息、療病保健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其二,四氣療疾  中藥有“氣”,“氣”是什么?它能治病?我們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在《神農本草經》中說:“藥又有寒、熱、溫、涼四氣。”“療寒以熱藥,療熱以寒藥。”藥之“四氣”便由此而來。中醫藥理論中說到“氣”,居然有 27個義項。這個“氣”,不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概念,而是特指“藥性”。我們的先祖用寒、熱、溫、涼來詮釋藥的特性,比“毒”要具體、科學多了,這中藥的補,不僅內容豐富,而且別具文化情趣。有補氣、補心、補血、補腎、補脾、補肝、補肺、補陰、補陽等等,與之相應的 方藥有“補心丹、補肝散、補肺散、四物湯、歸脾湯、補陰丸、補血榮筋丸、補中益氣湯、四君子湯、杞菊地黃丸、六味地黃丸、百合固金湯、補陽還五湯、補腎磁石丸、補肺阿膠湯等等,有以上功能的單味藥,不下數十種,舉不勝舉。此類補法多是補臟氣。這個“補”,是調理、增強的意思;這個“氣”,是指生理功能,即用藥物來調理增強五臟六腑的生理功能,使之發揮正常作用,充分體現中藥對人體功能器官治本的作用。《神農本草經》中把藥分為上、中、下三品 ,并說:“上藥養命,中藥養性,下藥治病。”又說:“上藥……為君,主養命以應天”,“中藥……為臣,主養性以應人”,“下藥……為佐使,主治病以應地”。  所謂養命、養性,都是突出了中藥調養人體的功效,從而保證機體、各個器官組織的功能正常,這就是許多人信奉中藥的原因之一。這是中藥學的進步,也是它的特色,這其中也充滿了文化意味。中藥的這種特性,被一一體現在每一味藥中,因為它對于療疾治病十分重要。對于寒病就要用熱性藥,對于熱病就要用寒性藥,這里藥性與病性是相逆的,所謂相反相成,這就是藥文化的一種具體表現。若非如此,如果“以熱益熱 ,以寒增寒”,就會導致“精氣內傷,不見于外”,這是治療上的嚴重失誤 。孫思邈在《大醫精誠》中嚴肅地批判了那些“寒而冷之,熱而溫之”的醫生,“是重加其病”,必導致死亡。中醫藥學上稱這種用藥方法為“正治”,即常規治法。還用一種“反治”,將在本文“其五”中有述。由此可見,運用藥的“四氣”來治病,是多么重要,許多服用過中藥的人,或許對此知之甚少。   其三,藥補趣話  此外,還有味補。《神農本草經》中說:“藥有酸、咸、甘、苦、辛五味”。這五味對人體有何作用呢?在《素問·宣明五氣篇》中講得明白:“五味所入 :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腎”。可見藥味不同,功效各異,原因是,酸味能收能澀,苦味能泄能燥,甘味能補能緩,辛味能散能行,咸味能軟堅潤下。根據五味的藥用功能與進入相應臟腑的情況,也可以發揮其“補” 的作用。這些恐怕都是一般人并不熟知內涵。更有出人意料的補,將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其四,君臣佐使   君臣本是一個政治術語,古代天子、諸侯都稱君,輔佐君者稱為臣,君臣有著嚴格的等級之分。古代藥學家將它引入藥物配伍組方中,成為方劑組成的基本原則。早在西漢初年成書的《素問·至真要大論》中,岐伯回答黃帝關于“方制君臣”時說:“主病之謂君,佐君之謂臣,應臣之謂使”,《神農本草經》說:“藥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欇”。明代的何伯齋更進一步闡釋說:“大抵藥之治病,各有所主,主治者,君也;輔治者,臣也;與君藥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經使治病之藥至病所者,使也”。十分清楚地講明了君、臣、佐、使之藥的功能。更詳盡一點說,君藥是針對主病或主證,起主要作用的藥物,按需要可用一味或幾味;臣藥是輔助君藥加強治療主病或主證作用的藥物,或者是對兼病或兼證起主要治療作用的藥物;佐藥是輔助君臣藥起治療作用,或治療次要癥狀,或消除 君、臣藥的毒性,或用于反佐藥,使藥是起引經或調和作用的藥物。以《傷寒論》中第一方“麻黃湯”為例,主治外感風寒的表實證。君藥——麻黃 ,辛溫,發汗解表以散風寒,宣發肺氣以平喘逆。臣藥——桂枝 ,辛甘溫,溫經和營,助麻黃發汗解表。佐藥——杏仁,苦溫,降肺氣助麻黃平喘。使藥——炙甘草,苦溫,調和諸藥又制約麻、桂發汗太過。麻、桂、杏皆入肺,有引經之效,故不再用引經的使藥。麻黃、桂枝、杏仁、炙甘草的藥性有有次,相互制約又相互補充,協調作用,形成一股強大的藥力,去攻克外感風寒這一堡壘,臨床療效十分顯著,成為千古名方、經方。中藥方劑的組成不是幾種藥物的簡單組合,而是在豐富的臨床實踐基本上形成的一個有機的整體。其中文化內涵的核心就是儒家所強調的“和”。  其五,藥中哲理  中藥自有它的藥理,如前所述;還有它的哲理,常為人所忽視或不識。我們知道,哲學是教人如何以更高層次認識事物、認識世界,并從中找出規律,以更好地指導我們從“必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這里僅就藥中哲理略談一二。 藥性有“陰陽”:“陰陽”本是中國古代哲學中的一個概念,它概括了天下萬物相對的兩種不同屬性,大至宇宙天地,小至草木魚蟲的矛盾與對立、共性與個性,無不盡在其中。這里僅擇一些與自然、醫藥、人身有關的概念,以見一斑:天地、日月、男女、剛柔、動靜、升降、生死、長消、寒熱、正邪、益損、增減、氣血、臟腑……《神農本草經》說:“藥有陰陽配合,子母兄弟。”后世醫藥學家多用“陰陽”來闡釋藥理。金代醫家李杲在《東垣十書·湯液本草》的“藥類法象”一章中說道:“溫涼寒熱,四氣是也。溫熱者,天之陽也;涼寒者,天之陰也。此乃天之陰陽也……辛甘淡酸苦咸,五味是也。辛甘淡者,地之陽也;酸苦咸,地之陰也。此乃地之陰陽也。味之薄者,為陰中之陽,味薄則通,酸苦咸平是也;味之厚者,為陰中之陰,味厚則泄,酸苦咸寒是也。氣之厚者,為陽中之陽,氣厚則發熱,辛甘溫熱是也;氣之薄者,為陽中之陰,氣薄則發泄,辛甘淡平涼寒是也……氣味辛甘發散為陽,酸甘涌泄為陰。”通過陰陽,既闡釋了藥之特性,又闡明了藥之功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規律性。治則有“反治”。在其二中提到了“正治”,還有“反治”。反治與正治相反,是當疾病出現假象,或大寒證、大熱證時,對正治法發生格拒而采用的治法。其中有“熱因寒用”,是以熱藥來治療真寒假熱證,要佐以少量寒藥,或熱藥涼服才發揮作用;有“寒因熱用”,是指用寒涼藥治真熱假寒證,要佐以少量溫熱藥,或寒藥熱飲才發揮作用。這既體現了中醫的辨證,又體現了用藥的辯證法,具有很深的哲學內涵,這是中醫藥文化的獨特之處。補益有哲理。在其三中,講到兩方面的藥補,金代醫家張以正論補,頗具哲理,別樹一幟。1、他在《汗下吐三法該盡治病詮》一文中,從扶正祛邪的角度,按照中醫五行理論,認為祛邪就是扶正,獨出心裁,提出了與《素問》不同的“五補”:“辛補肝,咸補心,甘補腎,酸補脾,苦補肺”的觀點。以“辛”為例,辛味原本入肺,屬金;肝屬木,金能克木,所以用“辛補肝”。張以正治病強調以祛邪為主,認為邪去正自安,偏重攻法,他所謂“補”,實際上已含有“攻治”的意味,后世稱他為“攻下派”。2、他在《補論》中,更是高論迭出:“予請為言補之法,大抵有余者損之,不足的補之,是則補之義也。陽有余而陰不足,則當損陽而補陰;陰有余而陽不足,則當損陰而補陽”。那么,具體如何補呢?他是這樣闡述的:是熱證,就用芒硝大黃一類的寒藥,為了“損陽而補陰”;是寒證,就用干姜附子一類的熱藥,為了“損陰而補陽”。他的結論語出驚人:“豈可以熱藥而云補乎哉?而寒藥亦有補之義也。”僅此二例便可以看出,這正是張從正所以能自成一家的超人之處。其中的哲理和文化底蘊,需要我們細細品味,方解藥文化之三昧。用藥講“中和”。“中和”是儒家的哲學,認為能“致中和”,則無事不達于和諧的境界。《說文》云:“……事之調適者謂之和。”中和,用于藥理之中,含義有三層:一是調和,以不同的因素適度配合,使之比例恰當,如廚師之烹調羹湯,含有方法的意思;二是和諧、均衡、統一的狀態。“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孔子說:“君子和而不同。”是說君子用自己的正確意見來糾正別人的錯誤意見,使一切做到恰到好處,卻不肯盲目附和。可見,君子是很懂得“和”的道理的,我們的古代醫藥家們就是這樣的君子!楊伯峻在《論語注釋》中形象地解釋“和”:“和,如五味之調合,八音之和諧,一定要有水、火、醬、醋各種不同的材料才能調和滋味;一定要有高下、長短、疾徐各種不同的聲調才能使樂曲和諧。”君臣佐使之中,還有一個最佳組合的問題,這就是為什么麻黃湯中的幾味藥能達到最佳的辛溫解表之效,而麻黃與細辛、羌活等辛溫解表藥物相配,卻達不到這種效果的原因。君臣之間,不但有相互協調的關系,還有相互制約的關系,晏子說:“君臣亦然。君所謂可,而有否焉,臣獻其否而成其可;君所謂否,而有何焉,臣獻其可以去其否。”意思是:君臣也是這樣,不能君說可,臣也說可;君說否,臣也說否,這樣“以水濟水,誰能食之?若琴瑟之專一,誰能聽之?”應當君說可,臣獻其否成全可,反之亦然。方藥中的君臣,也是這樣的道理。從麻杏石甘湯,是治療邪熱壅肺的名方,用麻黃為君藥,宣肺平喘,是“火郁發之”之義,但其性溫,故配辛甘大寒之石膏為臣藥,石膏既可清宣肺熱,又可制約麻黃溫性,使其去性存用,兩者相配,肺郁解,肺熱清,咳喘平,療效可靠,深得配伍變通之妙,此可謂“臣獻其可而去其否”之范例。我想,中藥方劑之所以有數千年的生命力,決不是偶然的,我們在本文中所提及的其二、其三、其四及其五的內容,在世界藥學理論和文化中,都是獨具特色、獨一無二的。它們不僅融匯了我們祖先在藥學上的唯物辯證的睿智,而且形成了中藥方劑必須遵循的圭臬,還具有極其豐厚的文化底蘊。  其六,用藥有兵法  古人說:“用藥如用兵,任醫如任將。”用兵用兵法上的戰略和戰術,而用藥也是如此,不但要熟知藥性,更要切中病機,有的放矢,才能達到治病的目的。若說用藥如用兵,就必須要了解它們的比擬中的聯系:藥有性屬類別,兵有種類裝備;藥有輕用重用,兵有輔攻主攻;藥有緩急攻補,兵有虛實強弱;藥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勝……清代名醫徐大椿,不僅精通醫術,而且深諳兵法,“舞刀奪槊、勾卒嬴越之法,靡不宣究”,是這方面的代表人物,曾專著《用藥如用兵論》,以講述其中的道理。他十分形象而透辟地論述道:對于循著六經傳變的病邪,要預先占據它尚未侵襲的部位,就好比切斷敵軍的必經之路一樣;對來勢兇猛的病邪,要趕快守護那尚未致病的部位,就好比守衛我方險要的疆土一樣;對挾帶積食而造成的疾病,要首先消除積食,就好比敵方的輜車糧食已經燒毀一樣;對新舊病的并發癥,一定要防止新舊病邪會合,就好比切斷敵方的內應一樣……此外,還說到用藥要辨明經絡,好比派出偵察部隊;依據病的寒熱有反治之法,好比實施分化離間的策略……病勢正在發展,就不宜在病邪猖獗時攻治,應堅守正氣,好比使敵軍疲憊;病勢衰退,就一定要窮追病邪退去之處,再增加精銳藥物,這好比摧毀敵人的巢穴。還涉及到許多方面,這里不一一例舉。總之它充分啟迪我們,在用藥、用兵之間,去深入探討其中的道理,決不是故意聳人聽聞。徐大椿最后總結道:《孫子兵法》一書,治病的方法完全包括在里面了。多么催人深思   其七,中藥理念   說到中藥理念,似乎沒有問題,但實際并非如此。在許多普通人、乃至專業人士中,仍對此存在模糊的認識。這里僅就一個熱門話題“天然藥物等于中藥嗎”談談看法。前些年當世界興起“天然藥物”熱的時候,我們自己業內的人也主張用“天然藥物”來取代“中藥”,并說這是與世界接軌,是讓西方人接受中藥的一個重要舉措。此舉曾在藥界掀起了不小的浪潮,一直延續至今。稍有知識的人都知道,“天然藥物”的提出和興起,是西方醫藥界針對西方人懼怕化學合成藥物的毒副作用,從而轉向自然界尋找新的藥物途徑,通過研究,從某些含有特殊藥用成分的動植物身上,運用科技提取一種或藥用成分,制成藥物,用于臨床,這無疑是當代制藥學的一個新的領域、一種新的發展。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為什么有些人竟以接受新事物為幌子,一下子就聯系上中藥了,認為中藥湯劑西方人說它是“一鍋濃濃的草根樹皮黑湯,既不衛生,又難喝,還說不清它的成分,實在可怕”;中藥丸劑西方人說它是“一團黑乎乎的藥丸,難以接受”。于是就下了這樣的結論:中藥落后,成分講不清,應該趕緊改成“天然藥物”,否則就會在國際上沒有市場、沒有前途。難道“中藥”真的面臨絕境,慘到要改名換姓才能生存的地步嗎?我們的觀點是明確的:“天然藥物”不等同于“中藥”,務請諸君保持清醒頭腦。對于“天然藥物”的概念與內涵,上文已做簡述;而“中藥”的概念與內涵,與之決不相同。盡管中藥材大都取自“自然界”,有些也可以直接藥用,但這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中藥”,我們稱之為“中藥”的,也不是可以籠統而言的,首先,是指經過炮制的各類飲片。炮制的作用,除了清除雜質,便于制劑和服用外,更重要的是消除或減低藥物的毒性和副作用,改變藥物的性能,加強療效。以地黃為例,生地黃清熱涼血,經用酒蒸曬成熟地黃之后,就具有溫性而滋腎補血的功效。炮制總分為水制、火制、水火合制等。水制有洗、漂、泡、漬、水飛等;火制有煅、炮、煨、炒、烘、焙、炙等;水火合制有蒸、煮、淬等。而每一種方法中又細含若干種具體方法,其內涵是極其豐富的。而這些炮制方法,現在已成為我們國寶級的機密。其次,中藥是指按照四氣五味、君臣佐使等特性與法則配比而成的方劑藥物,而不是隨心所欲的雜合物,然后根據需要,或湯、或丸、或散、或膏……由此可見,“中藥”與“天然藥物”,既不可混為一談,又不可相互取代。有著幾千年歷史的中藥,有什么必要因“天然藥物”的興起,就亂了陣營,自動退避,主動靠攏,甚至要宣告投降呢?中藥,就是中華民族的藥,只有首先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它的四氣五味、君臣佐使、正治反治等一系列獨特法則與文化內涵,是不可輕意棄置,更不可隨意取代的。不能西方人說它是“一鍋濃濃的黑湯”、“一團黑黑的藥丸”,我們就自覺中藥落后,沒了底氣。如果放棄了湯藥,中醫的特色也就失去了光彩,后果嚴重。 現在有模糊數學、模糊邏輯,無疑都是高深的科學門類。由此我聯想到了一鍋湯藥、一團藥丸,目前對它們經過配比后的藥物成分暫時說不清,那么,何不將它稱之為“模糊藥學”呢?由此我又聯想到世界無論是自然界或是科學界不是有著許許多多的“模糊”難題在困惑著人類,等待我們去考察、研究、揭秘嗎?對宇宙,我們知道了多少,又有多少模糊未知的,但是,我們不是有綜合宇宙學嗎?對人類居住的地球,我們依然存在許多模糊與未知,不是有綜合地球學嗎?就說對人體自身,我們到底還有多少模糊與未知,人類基因圖譜的問世,無疑是大大向前邁進了一步,而綜合性的人體科學還面臨著多少有待探索的課題。人類不會因為對某種自然現象處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責它;人類不會因為對金字塔等許多古代建筑處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責它們;人類更不會對自身的器官、組織、功能模糊不解,而去責怪它們……同理,人類暫時對一鍋藥湯、一個藥丸的成分處于模糊之中,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何況它們已存在了幾千年,救治和保養的人數以億計,僅這一條就足以證明中藥的科學性與實效性。我不相信把這些道理告訴西方人,他們還要跟中藥較勁 !要讓世人都知道中藥的內涵、中藥的文化,其底蘊是何其豐富!我們的任務,在把中藥推向世界的同時,要加大藥文化宣傳的力度。我主張“中藥”與“天然藥物”應該相互并存、相互借鑒、友善共存、各謀發展。世界如此遼闊,人類如此之多,不可能容不下這兩種事物同生共存。它們各有特色,各有優勢,完全不必“合二為一”。是金子總在閃光。西方人不是照樣吃上了中國的煎餅、油條、豆汁和菜肴嗎?照樣唱上了中國的歌曲、京劇,說上了中國的相聲,穿上了中國的旗袍、布鞋嗎?如果真有需要,外國人照樣會喝中藥湯、吃中藥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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